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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巴菲特时而有趣时而絮叨的发言，因为缺少了芒格的精辟打断而受到影响。”
 文 / 巴九灵（微信公众号：吴晓波频道）
又是一个5月，从朋友圈到媒体报道，又有几万人从全球各地飞往美国的奥马哈小镇，参加一年一度、风雨无阻召开的伯克希尔·哈撒韦股东大会。
它还有个更有名的别称——巴菲特股东大会。
一位经济学家在排队现场告诉第一财经的记者：“今年的参会人数比往年多了很多，听说今年提前了一小时开门。”
在细雨中，人们排队入场，心中滋味难测。尽管许多人不是第一次参加这场“投资界春晚”，但每个人都知道一切都不同了。
排队入场的人们
图源：彭博社

巴菲特股东大会往年总被我们戏称“看一次少一次”，今年这样的感觉更甚。
2023年11月28日，距离生日还有一个月，即将迎来百岁的查理·芒格与世长辞，2024年是第一个没有芒格的巴菲特股东大会。
追忆的气氛，从一开场就被拉满。
本次股东大会的开场，播放了一段与芒格有关的纪念视频，今年股东大会上唯一出售的书，就是他的名作《穷查理宝典》，往年则会有25本书同时售卖。
不过，巴菲特显然也不想让全场的感受因为这位60多年知己的去世，而变得过于悲伤。他笑称芒格活了99.9岁，“我从来没见到哪个人像芒格这样，在99岁时活到人生巅峰，全世界人都想来找你。”
但细节藏不住，巴菲特多次的真情流露，成了本次股东大会上，除投资话题以外，最为人津津乐道的部分。
他将新坐在自己左手边的接班人，伯克希尔CEO格雷格·阿贝尔误称为查理，经过他幽默化解后，他又感叹了一句，“我已经反复提醒自己不要说错了。”
但就算不cue其他人，巴菲特的嘴边，芒格从来没有离开过。
“查理和我……”“查理曾经说……”“查理让我学到了……”可谓贯穿全场。
而在场的股东们，也深知他俩的情谊，一位股东在宝贵的问答环节中问道：“如果你还能和芒格共度一天，你想做什么？”
在全场的掌声中，巴菲特柔情似水地答道：“如果有机会再与芒格共度一天，跟我们之前所有的日子都不会有太大区别。”
不过，即便如此，没有了芒格的巴菲特股东大会，依然是一个无法弥补的遗憾。一方面，巴菲特时而有趣时而絮叨的精辟发言，因为缺少了芒格的精辟打断而受到影响，另一方面，当全场援引芒格的话成为亮点时，更能体现出他本人的弥足珍贵。
正如《哈佛商业评论》的前编辑主任贾斯汀·福克斯总结的那样：

巴菲特年度股东大会之所以会成为资本界的流行文化盛会，这在很大程度上要归功于董事长兼首席执行官沃伦·巴菲特的平易近人魅力，以及他与尖酸刻薄的副董事长兼长期伙伴查理·芒格。
当然，人们也开始担心93岁的巴菲特的身体状况，老人也一如既往地拿自己开涮，声称自己现在很谨慎，可能不会再签署任何四年期的就业协议。同时也表示，深切希望自己明年能来参会。
尽管少了最棒的事业伙伴，但巴菲特一如既往地敬业，在昨天长达4个小时的问答环节中，他对减持苹果、现金储备、美国债务、中国投资计划、印度投资计划、继任安排、保险业务、人工智能、自动驾驶等30多个话题，认认真真做出了精彩的解答。
我们整理了其中的部分精华观点，一起来看看吧。
关于保险

▶▷气候与环境

巴菲特：没有风险，就没有保险。

公司在以年为单位来应对气候风险，我们将在承保时考虑这些因素。
我们不需要告诉你五年后或十年后会发生什么。我们从事的是评估工作，需要一年做一次。
许多很聪明的人向我们来信，但他们实际上并不了解保险业务。在我看来，他们对气候变化的看法虽然没错，但没有风险，就不会有保险业务。
由于我们的决策会对未来造成很长时间的影响，所以我们会尽量避免一些例外情况。

▶▷特斯拉

伯克希尔公司：特斯拉进军保险，成功未可知。
特斯拉已经要进军保险市场，但成功与否，到今天还无法看到。
因为汽车的保险如果要完全转变，成本非常大。

关于科技

▶▷可再生能源

巴菲特：你不能让十位女性，一个月内就创造一个孩子。
如果存储技术没有突破，太阳能可能永远不会是唯一的电力来源。
有些事情需要一定的时间。
就像一位女性十月怀胎才能生下一个孩子，但你不能让十位女性一个月内就创造一个孩子。
伯克希尔：可靠性和可负担性，是需要牢记的重要因素。
我们正在从碳资源转向可再生资源，但这种转变将持续许多年。
当我们使用像太阳能或风能这样的可再生资源时，它们是间歇性的。我们确实尝试将其与电池结合使用，但目前还做不到完全从碳资源转型。
在可预见的未来，如果没有其他能源，天然气会是一种重要的资源和后盾。
可靠性和可负担性，是需要牢记的重要因素。

▶▷人工智能

巴菲特：人工智能就像核武器。
我对人工智能一无所知，但这不意味着它不重要。
人工智能既具有巨大的潜力，也具有巨大的伤害。就像我们以前发明核武器，让“精灵”跳出了魔盒，且无法再放回去了。
有次我在屏幕上看到一个图像，里面是我，还有我的声音，我的女儿也分辨不出来。如果有人别有用心，说“我需要钱，我刚发生了车祸，我需要5万美元。”这种诈骗泛滥时，或许人工智能诈骗会是有史以来增长最快的行业之一。
我现在只希望这只“精灵”能做些好事。

▶▷自动驾驶

巴菲特：自动驾驶还处在初级阶段。
自动驾驶或许可以减少车祸发生和减少交通成本，但它依然处于艰难的初级阶段。
在Uber开始崛起的时候，也有人在讨论这个问题。
如果自动驾驶技术能将车祸率减少50%，这听起来才是很不错的。

▶▷零排放汽车

巴菲特：这个赛道还没有最后的赢家。

我们不会对零排放汽车投入太多关注，因为这个赛道现在还不能决出最后的赢家。
政府在环境保护的领域或许还做得不够，环境气候变化的情况也很糟糕。
从我上世纪30年代出生至今，环保一直是个问题。过去几十年，全球人口已经从30亿提高到80亿，但我们仍然没有解决这个问题。

关于投资

▶▷投资中国

巴菲特：我们主要的投资标的，将会位于美国。
我们主要的投资标的将会位于美国，这是我们坚信不疑的。
我们所投资的可口可乐或运通，都是在全球扩张业务的公司。美国可口可乐或运通，是全球消费者都会优先考虑的饮料或是支付手段，全球难以找到这样与之相当的投资标的，他们的业务很强。
而我觉得对于比亚迪的投资，跟我们5年前在日本做出的投资比较相似，这是美国之外很少有的大笔投资。
我了解美国的规则、弱点和优势，但对其他国家的文化了解不多，所以还是以美国为主。
伯克希尔的下一笔大交易，可能会是对美国企业的投资。

▶▷投资印度

巴菲特：我相信印度有大把大把的机会。
我们在关注印度，我相信印度有大把大把的机会，但问题是，我们在对印度的了解上有没有优势？印度是否想让我们的投资参与进来？
我们在日本的投资很好，在印度可能也会有这样的机会。但印度和日本可能会有一些区别，尤其是文化差异方面。

▶▷减持苹果

巴菲特：减持苹果是出于税收原因。
减持苹果是出于税收原因，因为这项投资获得了可观的收益，而不是出于我对该股的长期判断。
我认为美国税率会提高，来缓解不断膨胀的美国财政赤字。
到2024年底，伯克希尔持有数量最大的股票，极有可能仍然是苹果。
我们还是会长期持有苹果、可口可乐和美国运通这三家公司的股票。

▶▷巨额现金储备

巴菲特：我们只在正确的时候，挥杆一击。
目前伯克希尔的现金和国库券总额超过1800亿美元，在本季度末，公司的现金和国库券很有可能达到2000亿美元。
现在很难找到那么好的投资机会，也没有足够有吸引力的投资标的。我们虽然很想花钱，但除非他们认为正在做的事情风险很小，而且能带来很大回报，不然我们是不会花钱的。
好多人无论什么时候都在挥动他们的棒球棒，但我们只在正确的时候去挥杆一击。

▶▷投资房产

巴菲特：再去投资房产的可能性很低。
我买房子没有那么频繁，之后再去投资房产的可能性应该很低。

▶▷投资机会

巴菲特：错失很多投资机会，但很少后悔。
这么多年来，我们肯定错过了一些投资机会，但遗憾的只是少数，我们从不担心我们不了解的东西。
我们真正后悔的是错过了一些非常重要的东西，为什么我们需要像预测明年小麦的产量一样，去预测每一项业务的未来呢？
本篇作者 | 巴九灵| 责任编辑 |何梦飞
主编 |何梦飞|图源|VCG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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